于溃疡，于人

一

在一群满怀激情的学生的簇拥下，刘绥开始了他在峠州一大的大二生涯。

报完道，收拾完宿舍，他便去了他经常点外卖的饭店吃堂食。

“老板，一碗小面！”

“好嘞，还要什么？唷，新顾客呵，那你得尝尝我们这的招牌——”

“不用，就一碗小面，记得少放醋，不要香菜，面煮筋道一些就行。”

“一碗小面，少放醋，不要香菜，面煮筋道一些——咝，你不会就是那个经常在我家店点外卖那个——「文穗」吧？你可是我们这的老客户哩！快坐快坐，你的面就来！”

“老板好眼力，不是，记忆力，那麻烦你咯。”

……

没过多久，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面便被端上桌来，刘绥拿起筷子，大快朵颐起来。

“嗷——”不久，他捂着腮帮子，面色狰狞起来。

他赶紧付了钱，把剩下的面打包带走了。

二

“唷！”

在刘绥去往药店买口腔溃疡含片的路上，他看到遥远的天上有一个小女孩在向他挥手。

“唷！这么巧啊，刘绥！”

在刘绥没开口之前，那小孩抢先开了口，然后他的视野从远方禁忌区域「峠」的以太光柱换成了那个小孩的眼。于是他的思绪从口腔溃疡换成了那小孩为什么认识他，又换成了她为什么会飞。

“你是……”

“我？不是，我啊！你还不认识我？额……也对。咳咳，那什么，我原是「内因网络」里一丝的强烈的思绪，然后被主具象化了，就成这样了。你不知道，我上辈子——是这样说吧——见过你！你可是我们高一B0018121003班的第一呢！”

刘绥的思绪便跟着眼前那小孩回到了他高一的时候，也就是元前2年时。当时，他的成绩向来很好，因为他曾经与一个女孩约定一起去峠州一大，不过可惜的是，那女孩在期末考试前在一堂劳技课上被一根失控的钢筋击穿了心脏。他回过神来，发现眼前的小孩似乎与她有些相似。

“认出我啦？”

“你是……江……江蓟？”

“脑子不错，可惜了啊，没有跟你一起去峠州一大啊，但是我们的相遇竟然没想到是这样的。”眼前漂浮着的江蓟叹了口气，“不过我还有个好玩的东西——我可以给一个人的身体添加规则，既然咱们这么有缘，那先给你试试吧。”

刘绥一阵恍惚，他不知道眼前是真的还是假的。

江蓟在刘绥周围绕了一圈，在他面前一本正经地念道：“我现在代表主（这可不是黑呲（河南方言，原意为“瞎说”）），在你的实体上添加以下规则：呃，当你有口腔溃疡时，嗯，变性！”

“不是姐们儿，玩这么土？”刘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，他看过的关于变性的小说和漫画太多了，而且结局都™是主角堕落了，他实在是出现审美疲劳了，“能不能有点创新？”

“那好吧，那我改一下，那就让你从「黎」族改成「伊洱」族3天吧。完成了哦！我看看，是五分钟之后生效，我们还有空谈一会儿。对了，我看你这么着急，是去干什么？”

刘绥终于又感觉到嘴里口腔溃疡火辣辣的疼了：“我，嘶，对，我去买治口腔溃疡的药来着，我刚刚得口腔溃疡……不对！”他想挥拳打到江蓟，但好像她是虚体来着。

“唷，坏了我得走了，估计3年以后再见了，那时候你的规则就没了，再见！”

他看着江蓟的不透明度逐渐变小，楞了2秒，然后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校门口飞奔。

“铥，就剩1分钟了！”

三

当他好不容易掐着表冲进他的公寓时，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
“还好，赶……赶——”

一条从他身后突兀出现的猫尾巴使他不得不咽下这句话的后半段。

“Nb Mo Tc（俚语，原意为藏话（谐音），如果看不懂就自己翻化学元素周期表）！”

他还没缓过来，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
刘绥喘着粗气，轻轻推开了虚掩着的门，看到了门外也正喘着粗气的方酰。

“哥们儿，听说了——”

方酰抬起头，便和先前的刘绥一样惊讶地把话的后半段咽了下去。

“姐……姐们儿，这里不是你宿舍吧。”

“姐……姐们儿？”刘绥在听到这三个字之后，直接蒙了。尽管方酰近视，但是他也不可能认错跟他玩6年的朋友啊——除非今天是愚人节。

“你再看看呢？”刘绥抓住方酰的肩膀，使劲摇晃他。

方酰认出了刘绥的声音，疑惑道：“刘绥？怎么是你？”

“怎？”

“这些都还不重要，快看看学校论坛！一张照片火了，里面的人很像你！”

…………

未完待续（因为朋友急着看）